【五伏】危险关系（34）
Summary：黑手党pa，伏黑惠以为五条悟对虎杖有别样的兴趣，五条悟却以为伏黑对虎杖有私情。互相都以为对方另有心上人，实则双向暗恋，伪强制。
预警：主五伏，有微量宿伏元素（宿傩单箭头那种），私设如山，OOC预警，能接受的话欢迎继续下拉。
正文34
在那一天之后，五条悟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伏黑惠都要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好了，他不该再奢求更多。
尽管努力佯装着一切如常，但伏黑惠仍旧不太适应现在的状况。
或者说，他完全习惯不了没有五条悟的生活。
五条悟作为五条家的家主、黑手党最高的领导者，他的繁忙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哪怕他已经把能推的杂事全都推掉也无济于事。
身处在他所在的位置，没天天忙到脚不沾地在猝死边缘反复横跳就已经是他躲懒技能练就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他当然经常在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年幼的伏黑惠带在身边。
事实上，他们并非从来没有分别如此之久，甚至比这长久的时间都是常事。
可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们彻底断了联系。
没有信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一点点的音讯也未曾听到。
这让伏黑惠感到一股无可明说的折磨。
明明是他自己的要求，可他却仍被折磨得几乎发了疯。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在一起。
他和五条悟几乎成了互相生活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而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伏黑惠也就不知道，原来离开这么简简单单两个字，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要真的说起来，他的常态生活中就包含了五条悟这个人，这个无可辨别的事实。
同样的，五条悟的常态生活中也包含了一个伏黑惠，他将他一手养大，看着他从小小的一个，变成如今的少年。
这种不习惯或许是暂时的，或许就是永远。
伏黑惠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原来他是如此难以接受没有五条悟的生活。
从他六岁到现在，他们几乎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要将五条悟从他的生活中彻底剥离出去，无异于抽筋剥骨，拨开他鲜血淋漓的血肉，撕扯开他的心，将他内心藏着的最宝贵的那一处拿去。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五条悟，他恍惚间会有种错觉，只要一回头，五条悟仍在他身后，从未离开过。
他说不准会似笑非笑，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随口说出充满五条悟风格的调侃，调笑他的患得患失。
在他们之间，那样温情的时刻并不算少见，任何人见了也要瞠目结舌。
虽然五条悟并非能算得上是一个温情脉脉的人。
但九年相处，总是会有些外人想象不到的东西发生。
九年啊，人的一生，才只有几个九年。
从前，伏黑惠对此并不以为意，他太习惯被五条悟保护的日子了。
习惯真是一种太过可怕的东西。
五条悟对他堪称纵容的态度，以及他们之间那一丝似有似无的不同往常的情感变化，都潜移默化在日常的相处中，被这九年的时光无限拉长模糊，化作寻常。
他对此一直没有很确切的认知，在伏黑惠一直以来的生活中，五条悟从来没有消失过，九年的相处也变得稀松平常，毫无波折。
于是他以为这就是生活中的常态。
他们之间有了一个九年，还会有下一个九年，下下一个。
直到他们全都白发苍苍——当然，五条悟原本的头发就是白的，但先不说这个——等到伏黑惠老去的那一天，同样老去的五条悟还是会用慵懒的拖长的语调叫他的名字——惠。
他说惠啊，今天就让我多吃一个抹茶大福吧，五条悟大人的牙是必然不会痛的，还请放心啦~
这就是曾经的伏黑惠对他们未来的全部想象了。
他的所有预想，都有一个五条悟在。
所以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五条悟的生活。
但伏黑惠现在已经在真切地经历这一切了。
在很多个晚上，他仰躺在床上，脑中思绪纷乱，毫无睡意，睁着眼到了天明。
夜晚总是令人软弱，有无数次，他的手已经打开了拨号界面，手指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来回反复。
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给五条悟打了这个电话呢？如果他告诉五条悟他的心意呢？如果他请求五条悟和他在一起，他会怎么说呢？
可伏黑惠分明又知道，这是不对的。
那也或许会将他们的最后一丝联系彻底割裂。
他终日纠结，却毫无解决的方法，于是便也愈加辗转反侧。
表面上，伏黑惠还是那个做事雷厉风行、手腕铁血果决的黑手党二把手，背地里，他黑眼圈日复一日地加厚，变得更加憔悴了。
在别人看来，也就更加不好惹了。
是以虽然五条悟不在，依旧无人敢生事端，黑手党各路人马被管得服服帖帖，伏黑惠无事可忙，纠结的时间也就更多了起来。
这样的恶性循环没能持续很久。
在黑手党这种地方，太过平静的日子总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这预示着在不久的将来，即将有大事发生。
在有一个夜不能寐的夜晚，伏黑惠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钉崎野蔷薇。
寂静的夜里，电话另一头声音急促，伏黑惠能听出她紧绷的语调：“伏黑，你最近有联系过五条老师吗？”
伏黑惠神经一紧：“没有。”
“那你还能联系上虎杖吗？”
“……”他沉默片刻，嗓音干涩道，“也没有。”
事到如今，他那点不能说的小心思已经不重要了，伏黑惠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缓了缓心神，问：“钉崎，究竟发生什么了？”
对面的钉崎野蔷薇呼吸沉重，许久没有说话。
伏黑惠静待良久，听到她艰难道：“伏黑，这件事现在还是保密状态，但是——”
她声音有些抖，却又用无比确认的语调道：“虎杖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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